他。
心中安定了些许，陈明回过神，聂栖已经跑到和他并肩的位置，柜子间隙并不宽裕，于是他微微侧身，并放慢脚步，主动将路让给了对方。
聂栖：......
突然，最前方的段悦玥停下脚步，警惕地审视着前方。聂栖眼神微闪了下，也同样站定。
他撇过眼，侧耳听着身后人不断靠近，还差三步、两步，聂栖不动声色挺直了腰，然而，脚步声未停，陈明径直越过了他。
陈明虽爱划水，但摆亦有道，他可不是那种危急关头只会躲的没用男人。
完全躺平并很快彻底得罪所有人，和，有的放矢地摸鱼并适当展现自身不可取代性，从而获得长期稳定的、能包容他摆烂的团队，两者孰轻孰重，陈明还是分得清。
他步履从容，走到最前方。
只见一个年轻的黄毛男生，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，他垂着脑袋，双手紧贴地面，嘴里不知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。
陈明沉默片刻，而后颇为感慨地望向天花板：老天爷终究还是对他不薄。
这不就又来了个劳动力。
他上前，弯腰拾起对方掉落在地上的眼镜，好心送到男生手里。
“嘿，小伙子，你的眼镜。”
小黄毛强忍着尖叫出声的冲动，二话没说，哐哐就往地上砸了几个响头，随后，他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嗓音，小心翼翼问道：“你们是人大爷，还是鬼大爷？”
陈明一愣，然后乐了。
“令尊知道，你在外面替他认了这么多兄弟吗。”
他觉得这小黄毛挺逗，身体也跟着往旁边移了移，躲开了小黄毛的跪拜。
可能是风俗不同，他们那儿的人从不乱收侄子。
他又伸出手，往小黄毛眼前晃了晃，问：“还能站起来吗？”
小黄毛哆哆嗦嗦接过眼镜戴上，又小心翼翼抬起头，看到面前人里人气的陈明，明显松了口气，但很快，他再次露出苦兮兮的表情。
“你们是公会成员，还是先驱者，”小黄毛丧着脸，努力推销着自己，“能不能行行好，带我一程？”
“你们可以把我当血滴用，我也能做枪托，绝对不拖你们后腿。”
陈明挑眉，下意识转过头看向身后二人——这小黄毛说得什么玩意儿？
聂栖依旧面无表情，冷漠得很稳定，段悦玥心思百转，走上前，目光透出审视：“我们怎么知道，你可不可信。”
“我叫许家乐，是F区的流民。”小黄毛看到了希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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