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平稳，"第一个问题，你在这里多久了？"
那只猫突然倾身向前，近到林岸之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草木香："三年零四个月又十八天。"他的声音很轻，"你呢？你母亲走后，你数过天数吗？"
林岸之的手指猛地收紧，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。他没想到对方会知道这件事。
"这不属于采访范围。"他生硬地说。
裴寂笑了，那笑容让林岸之想起小时候打碎的镜子，锋利而破碎："逃避型回答，典型创伤后反应。"
我们继续采访。"林岸之强迫自己回到专业状态，"病历显示你声称能看到异常现象，能具体描述吗？"
饶有兴趣的猫把玩着桌上的药瓶，玻璃折射出扭曲的光斑："就像现在，你身后站着三个人影。一个是你母亲，一个是穿白大褂的男人，还有一个..."他眯起眼睛，"是个小女孩，她手里拿着和你一样的钢笔。"
林岸之的后颈汗毛倒竖，强忍着没有回头："这种幻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
"幻觉？"温顺的猫突然拍桌，药瓶滚落在地，"你怎么确定现在这个房间不是你的幻觉？"他的声音陡然拔高，"看看你的录音笔，指示灯为什么是紫色的？"
林岸之低头，发现指示灯确实泛着诡异的紫光——这完全不符合这款录音笔的设计。
房间突然陷入沉默，只有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。林岸之注意到裴寂的情绪变化就像夏天的暴雨，来得快去得也快。此刻他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姿态，手指在桌面上画着无形的图案。"
你认识我母亲?"林岸之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。
裴寂的动作顿了一下，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:"认识?"他轻声重复这个词，像是在品味它的含义，"不如说...我们共享同一个噩梦。"
"请说清楚。"林岸之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，"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?"
小猫突然扯开病号服领口，露出锁骨下方的刺青一一组复杂的数学公式:"这是她的笔迹，不是吗?"
林岸之的呼吸停滞了。那确实是母亲的笔迹，和她最后那篇未发表论文里的公式一模一样。
"她在研究什么?"林岸之的声音发紧。
"边界。"小猫扣回衣领，"现实与幻觉的边界，生与死的边界..."他的目光突然聚焦在林岸之身后，"就像现在，她正在你耳边说话，可惜你听不见。"
林岸之感到一阵眩晕，房间的墙壁
（本章节未完结，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）
本章未完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》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