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在微微扭曲。他下意识抓住桌沿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"你还好吗？"裴寂的声音突然变得关切，那种玩味的语气消失了。他伸手想扶住林岸之，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住。
林岸之摇摇头，强迫自己深呼吸："只是...有点闷。"他松开紧握的钢笔，发现掌心全是汗水，"你刚才说，共享噩梦？"
裴寂收回手，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糖，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："尝尝看？能稳定血糖。"
"回答问题。"林岸之没有接糖，"你刚才提到的研究，具体内容是什么?"
裴寂将糖果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:"她试图证明，某些人的大脑能感知额外维度。"他指向林岸之的钢笔，"就像那支笔，现在正在你口袋里震动，虽然你假装没注意到。"
林岸之确实感觉到了震动，但他确定手机已经关机了。
"最后一个问题，"林岸之努力保持专业语气，"你认为自己是疯子吗?"
裴寂大笑起来，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:“亲爱的林记者，疯子可不会知道..."他压低声
音，"克莱因瓶。"
林岸之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。这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，此刻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说了出来。
林岸之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过那颗糖。甜腻的草莓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，他恍惚看见母亲站在疗养院走廊尽头的画面——但当他眨眼时，那里只有空荡荡的阴影。
"糖里有什么？"林岸之警觉地问。
"记忆。"小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，程砚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他身后，微凉的呼吸拂过他的耳际，"你刻意遗忘的那些。"
采访进行到一半时，裴寂突然抓住程砚的手腕。这个动作太过突然，程砚甚至来不及反应。
"你的脉搏很快。"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程砚的腕骨，这个动作莫名地让人心头发颤，"是因为害怕我，还是..."
林岸之想要抽回手，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。裴寂的手很凉，却让他感到一阵异样的灼热。
"放开。"林岸之低声说，声音却不似往常坚定。
裴寂反而握得更紧了些，另一只手抚上林岸之的太阳穴："你知道吗？你母亲最后那段时间，也总是这样发抖。"他的指尖带着某种奇异的频率轻抚着，"特别是在想起那个实验的时候..."
林岸之猛地站起身，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，他恍惚看见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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