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动静，但院门打开的瞬间，高灿阳还是醒了。
他眼中清明，没有半分睡意，这样的雷雨天总是会让人想到那个梦魇般的晚上。
手机电量已经是百分百，挣扎良久，他从枕边摸出耳机，点开那首循环播放的钢琴曲。
乐声响起，隔开令人烦躁的雨声，高灿阳闭上眼睛，很久以后困意像黑色的潮水般慢慢席卷大脑。
“队长，快跑——”
身体仿佛还残留着湿泥阴冷的触感，高灿阳从粘稠的噩梦中睁开眼，怔怔看着房间木质的斗拱。
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，晨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，细小的尘埃在光下缓缓漂浮。
高灿阳麻利地洗漱好出门，开门时，周晟正跪在堂屋前，听到响动转过身来打招呼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，高灿阳问。
周晟揉了揉膝盖，低声说：“上早课。”
“早课”，高灿阳看了眼堂屋供奉的神像，“你不是道士也要上早课？”
周晟轻轻撇嘴，岔开话题，“你饿了吗？我带你去斋堂吃早餐。”
起身时周晟轻轻嘶了一声，应该已经跪很久了。
阴云聚积，从檐下望出去，能看见灰沉厚重的乌云与山顶相接几乎铺满整个天空。
路上积水严重，不能行人的地方铺着几块红砖，两个道士在清扫下水道的落叶。
周晟一路都没有说话，遇见的几个道士看见他也没有打招呼，气氛很怪异。
八点多了，已经过了斋堂供应早餐的时间，周晟从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盒泡面过来。
“下山的路还没解封，估计要到下午”，周晟把烧水壶中的热水倒进泡面碗，“你要是着急下山，我帮你联系司机，但也要去半山的上清宫。”
高灿阳敏锐地发现周晟的眼睛和鼻尖有点红，像是哭过的样子，“我不着急。”
周晟没再说什么，低头吃面。
高灿阳想起上山时曾看过的宣传贴纸，“你们观里有清修体验课程吗？”
“有啊，你感兴趣？”，周晟放下叉子，两眼放光，“我们有一周、两周、一个月的体验课程。”
高灿阳看他这样顿时来了兴致，“具体说说。”
“我们的课程有太极练功、道长开示、品茶观心、道文化交流、等等项目。修行时间越长体验到的东西也越多，同时我们还提供景区免费游，在感受修行的同时还能享受大自然的清新与宁静。”
高灿阳注视着周晟脸上夸张热切的笑容，怎么会有人推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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