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幼时,岁扶光曾经对隔壁家的王二丫说,如果有一天她发了,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忘本,现在她真的发了,也确实开始忘本。
虽然不道德,但很爽。
岁扶光走的很慢,她还未适应这一双看起来贵的要死的绣花鞋。
一名宫女捧着熏炉在前引路,淡紫色的烟雾在室内蜿蜒,此时窗外的雨已经快停了。
经过窗边时,岁扶光进一步放缓脚步,透过雕花窗棂,她看见庭院中伫立着数十名铁甲侍卫,月光在枪尖凝成冷冽的光点。
岁扶光微微歪头,并未作声。
“殿下?”宫女在廊道尽头轻声催促。
岁扶光收回目光:“来了。”
感觉这个皇太女也不好当,岁扶光更想当条咸鱼。
暖阁内,鎏金烛台上燃着十多支红烛,岁扶光在紫檀木桌前坐下,看着宫女们将一道道精致菜肴摆上桌面,白玉碗中的莲子羹泛着莹润的光泽。
“请殿下用膳。”为首的宫女奉上银箸后便退到一边。
岁扶光没有伸手,她注视着汤羹上升起的袅袅热气,托腮忽然问道:“摄政王何时来见本孤?”
宫女们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作何回答。
片刻沉默后,年长些的宫女恭敬答道:“王爷吩咐,待殿下休整妥当后,自会前来拜见。”
“拜见……?"岁扶光轻笑一声,指尖轻叩桌面,放下手无辜问,“他当真用这个词?”
宫女脸色煞白,跪伏在地:"奴婢失言!是...是前来觐见..."
岁扶光愣住:“你咋跪了?我就问问而已,起来起来。”
宫女的脸色还是苍白一片:“是。”
“那能不能给我讲讲关于摄政王的事?”岁扶光不再言语,她拿起银箸,拨弄着碗中莲子,“我还挺好奇的,他是我爹……我父皇的兄弟么?”
一位年长些的宫女回答道:“回殿下,王爷是先帝师时回璋之孙,并非皇室血统。”
忽然,窗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又渐渐远去。
岁扶光听着脚步声,心底估摸是约二十人一队的巡逻士兵,继续问:“他叫什么?”
宫女犹豫不决:“我等怎敢直呼摄政王大人的名讳。”
岁扶光:“……”
也对,这是规矩森严的皇宫,摄政王是独掌大权的摄政王。
暖阁角落的铜漏滴答作响。岁扶光小口啜饮着温热的羹汤,余光扫过垂首侍立的宫女们。她们站姿如出一辙,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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