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逗猫棒的羽毛在空气中划出弧线。灵渊庞大的身躯却轻盈地左右腾挪，银蓝色毛发在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，琥珀色的瞳孔随着羽毛的轨迹收缩扩张，时不时伸出前掌去扑，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时收力，肉垫只是轻轻擦过羽毛边缘。
不见司辰的身影，才想起，在司胤禟前往B市前就将司辰派出去了，
"申请的文件已经送过去了。"司颜池将公文包放在进门台面上，随后也走了过去，"厍姝说，等你解决好了所有事情，随时都可以开庭。"
“嗯，不急。”司胤禟手腕一抖，逗猫棒在空中转了个圈，“前几天我去见了蚩澜，她同意加入我们。”羽毛突然停在灵渊鼻尖前三寸，白虎立即坐定，后腿肌肉绷紧却克制着不动，“解决掉扑克牌组织还要些时日。”
她收回逗猫棒，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灵渊耳后的毛发，“这几天我要安静看些东西，没什么事情不用打扰我。”
灵渊的耳朵突然转动了180度。它猛地扭头看向大门，喉间发出低频的震动声。司胤禟的手停在它颈侧，感受到皮毛下肌肉的紧绷。
"姐！"
唐荣开了门奔跑过来，背上趴着的司沛沛脸色惨白，垂落的手臂随着奔跑晃动。灵渊迅速退到一旁，但目光始终锁定在两人身上，鼻翼不断张合——它在分析空气中的异常气味。
"放到沙发上。"司胤禟已经起身，手杖在地毯上压出深痕。三指搭上司沛沛的手腕。触到的皮肤湿冷黏腻，可体温却高得吓人。拇指拨开司沛沛的眼睑，瞳孔先是紧缩成针尖大小，又迅速扩散成诡异的圆。在脚腕处有着绷紧的绷带隔开了两个深紫色的牙印，周围已经泛起蛛网状青紫。蛇毒？
灵渊悄无声息地靠近，鼻尖在司沛沛脚踝处的绷带附近轻嗅，突然打了个喷嚏，后退两步甩了甩头——它闻到了令它不适的气味。
“蛇呢？”
"跑了。"唐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屏幕上是条被斩成两段的蛇尸，"我已经给她打过一针血清了，没有好转才......"
司沛沛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，手指痉挛着掐入掌心，
“摁住她。把她衣服脱下来。”司胤禟的声音像手术刀般锋利，“颜池，针。”
银针分别在水沟、合谷、太冲、风池、阴陵泉穴位依次落下，灵渊立在两米外，耳朵随着每一针的落点转动。当司沛沛紧握的手终于松开，那把黄铜钥匙掉落在沙发上轻微的声音让灵渊的耳朵猛地竖起。
“你见过蛇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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