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擦拭脖颈，皮肤上残留的灼烧感迟迟不散。储物柜深处，父亲的工作证照片正在褪色，消防徽章上的云梯图案被水渍晕染成模糊的灰影。
手机突然震动。陌生号码传来张照片：燃烧的机车正冲过跨海大桥，后视镜里隐约能看见便利店招牌。紧接着跳出一行字：【你腰间胎记是月牙形吗？】
慕思炽打翻酒精瓶。镜子映出她后腰的暗红色印记，形如新月的疤痕正在发烫。这是七岁那年父亲从火场抱出她时留下的，但此刻那弯新月边缘竟浮现出细小的火焰纹路。
晨光刺破云层时，慕思炽在便利店仓库发现暗门。
潮湿的霉味裹着柴油气息涌出来，手电筒光束照亮墙上的消防疏散图——平面布局与那张旧报纸上的焦化厂完全一致。成箱的临期食品后藏着生锈的保险柜，密码盘上结着蛛网，柜门缝隙里夹着半张烧焦的证件照。
照片上的男人戴着呼吸面罩，臂章火焰纹身清晰可见。慕思炽颤抖着翻过照片，背面用血写着：【江临川，2003.11.7-2023.11.7】
正是昨天日期。
美院复试考场，慕思炽的炭笔在素描纸上晕开重影。讲台上的男人背对考生，后腰暗红胎记像团凝固的血。当他转身的瞬间，慕思炽听见自己颈椎发出的脆响。
江炙锁骨处的火焰纹身正在渗血。
新鲜血珠顺着胸膛滑进曼珠沙华纹身的花蕊，监考老师突然敲响她的画板："第六位考生，请开始人体写生。"
慕思炽低头发现画纸中央有个灼烧的孔洞，边缘焦黑卷曲。江炙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，断指沾着胸口的血，在破损处画了道燃烧的曲线："这个角度..."他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眼睫，"更适合画我腰间的伤疤。"
刹车片在暴雨中发出濒死尖叫。慕思炽蜷在机车后座，江炙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烫着她的掌心。后视镜里三辆黑色轿车正在逼近，挡风玻璃后闪过金属冷光。
"抱紧。"江炙猛拧油门，慕思炽的额头撞上他后背。血腥味更浓了，她发现他腰间绷带渗出的血染红了皮衣下摆。当生锈的"焦化厂"标牌掠过视野时，江炙突然捏住她手腕。
他用自己的血在她掌心画火苗："二十年前这里烧死过十九个消防员。"
慕思炽摸到他后腰胎记的瞬间，厂区深处传来爆炸声。冲天火光中，她看见江炙瞳孔里燃烧的自己，皮肤上的新月胎记正在浮现火焰纹路。
"现在，"江炙扯开皮衣，狰狞的烧伤疤痕盘踞在火焰纹身中央，"数到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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