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沅风皱眉，抬手按住耳坠：“想起来了什么？”
“我家在最深处那一栋，家门有两层。”
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沅风走进黑洞洞的老居民楼，生锈的铁门大开着，贴满广告的墙，灰扑扑的楼梯，狭窄的平台。
他缓步上楼，踏在实心的水泥楼梯上，脚步声几不可闻，边走边摘下兜帽和口罩。
阮微愈发不敢吱声。
走到五楼时，他终于找到了“两层”的门，一层是网格状，另一层是实心的铁门。
沅风抬手在右边敲了敲。
铁门发出沙哑的响声，像是敲到了一面铁皮鼓。
阮微倒吸一口凉气，听上去像只小动物一样的抽噎声。
听到门内传来圾拉拖鞋的声音，他耐心地等着，旧式的门锁打开时发出咔啦咔啦的动静，里面的铁门被拉开，一个有些邋遢的男人黑着脸隔着网格打量他。
“什么事？”
沅风：“我找阮微。”
他嗅到了熏香的味道，很劣质的熏香，这是最浓的，但稍微一分辨，就能发现其中混杂了香烛纸钱的味道。
男人一下子激动起来，握住网格：“什么意思？你认识阮微？”
“云岭，威吉娜酒店。”
沅风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，先是难以置信，然后是欣喜，符合常人听到关键信息的样子。
“她要我给你带话，能进去说吗？”
男人叫梁威，是阮微的男朋友，犹犹豫豫地给他开了门，然后倒了杯热水招待他。
沅风坐在沙发上与他面对面，看梁威似乎有话要说，便耐心等着，顺便暗中追寻香味的来源，还算了算两人的名字，同音的名，倒是有趣。
“我找了她十五年，她究竟去了哪里？”男人终于艰难地问出口，声音晦涩。
“十五年……”
这倒是和沅风算的差不多，阮微一直说她死了三个月，果真是魂魄混乱了。
沅风轻声说：“她死了。”
躲在耳坠里的阮微一下子急了，她没听见那句“十五年”，刚好听见沅风直言不讳，直接从耳坠里跳了出来。
梁威僵硬了一下，强颜欢笑道：“她是不是给我准备了惊喜……”
“我不喜欢骗人，没什么必要。”沅风站起身，两步走到关着的房间门旁边，一把推开，“你用鬼烛召不来她，不是因为她没死，是因为她被束缚在了那间酒店。”
沅风看了一眼，房间里画了阵法，贴满了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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