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的血与泥土混在一起，腥气冲鼻。
他感觉自己快被打死了。
“妈…妈妈，不要打了……我错了，别打了，我错了……”魏陈舟像破布娃娃缩在角落，不断低声求饶，眼尾的泪像火在灼烧一样痛。
直到屋子的门被打开，陈蓉芳才停止对魏陈舟的殴打。两个男人互相骂着大笑进来，隔老远就能闻到他们身上作呕的味道。
魏陈舟趴在地上，意识模糊。费力的抬起眼皮才看到陈蓉芳扭着腰，依偎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，又调笑着去勾另一个男人的皮带。
“呦，这咋还有个小孩儿。”
“哎呀，别管了，你都好几天不来找人家了，怎么这次又带了个好哥哥一起来~”陈蓉芳甜的发腻而又做作的声音响起。
其中一个男人粗犷的大笑，色眯眯的掐了一把陈蓉芳的屁股，迫不及待将她抱到房间里，“浪货，我一个人能满足你这骚样？”
魏陈舟仍然趴在地上，听着屋内不断传来的□□拍打声和他母亲的尖叫。
一只老鼠爬到脚边，窸窸窣窣的啃食他身上的肉，魏陈舟麻木的转动眼珠。
他想逃离这里，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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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蓉芳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，魏陈舟坐在地上目光闪动，回忆起从前那些有趣的事。
过了很久，陈蓉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，惊恐的从魏陈舟身边退后，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，表情充满不可置信，
“小舟……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妈妈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她流着泪，刚才疯狂的气息仿佛一瞬间被抹平，手都不知道往哪摆，只是不停的道歉，脸色惨白如纸，蹲下抱住魏陈舟大哭。
她早已不再年轻，皮肤已经松弛衰老，哭泣的样子也不会像年轻时梨花带雨惹来男人怜惜，脸上的劣质粉底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不断抖落。
“我的儿子，我可怜的儿子，妈妈会保护你的，放心，爸爸很快就来看我们，别急……不要急……”
魏陈舟被她抱住，鼻间满是腐朽的味道，脸上的血已经凝固，糊住眼睛看不清东西。
窗外一轮孤月高挂夜空，清冷的月辉洒落在地，他睁开另一只眼，死死盯住外面的光亮，盯住身处黑暗却明亮的月亮，轻轻的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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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眠第二天来上课时，魏陈舟的椅子仍然是空的。明明昨晚还见到他，心里一沉，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……
早测结束后她还是心神不宁的，刚才听前座的几个女生说最近有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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