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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第一节：缓冲溶液
**晨雾在离心管壁凝结成珠**，郑衎望盯着振荡器上旋转的锥形瓶。昨晚颁奖典礼的镁光灯还灼烧着眼睑，手机里那条入账短信像浓硫酸般腐蚀着胃壁。
"你们倒是会选地方。"教导主任皮鞋跟碾碎地板上凝固的环氧树脂，"躲在通风橱后面就能逃过处分？"他甩出监控截图，画面里赵寒霆正将银行卡插入ATM机。
赵寒霆的白大褂衣角还在滴水——他刚帮清洁工打捞起掉进喷泉的锦鲤。试管架在他手中转出残影："根据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第四十七条，奖学金属于个人财产..."
"但校规第七章写明获奖者需接受德育评估！"主任的教鞭戳破缓冲溶液的pH试纸，"尤其是资助对象家庭存在道德风险时。"他的目光扫过郑衎望袖口露出的烫伤，那里新结的痂像融化的聚乙烯。
郑衎望突然抓起电热套上的烧杯，0.1mol/L的氢氧化钠溶液在晨光中泛起涟漪："您闻到的乙酸乙酯残留..."他将液体倒入废液缸，强碱与昨夜残留的有机酸剧烈反应，"其实是赵寒霆打翻了我的中和反应产物。"
警报器尖啸声中，赵寒霆突然播放手机录音："...需要的话，我办公室还有去年您挪用化学社经费装修别墅的发票复印件。"他指尖转着U盘，笑容如氟锑磺酸般危险，"要看看气相色谱仪记录的塑化剂超标数据吗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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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第二节：手性分子
**生物实验室的解剖灯投下冷白光束**，班主任李老师正在剥离牛蛙的坐骨神经。"二十年前我偷过实验室的硝酸银。"她手术刀尖挑起反射弧，"那时我弟弟的褥疮已经能看到耻骨。"
郑衎望的解剖剪突然停滞，浸在生理盐水中的青蛙心脏还在跳动。赵寒霆注意到老师无名指上的环状灼痕——与郑衎望手腕的烫伤如同镜像。
"后来我在高考卷上画满硝酸银的晶胞结构。"林老师将染血纱布扔进焚烧炉，火光在她瞳孔里跳跃，"现在医药公司用我的专利救治烧伤患者。"她突然翻开病理图册，泛黄的照片里少女手腕的烫伤形如鸢尾花——与此刻郑衎望腕部的疤痕完美重叠。
赵寒霆的圆珠笔在实验报告上洇出墨迹："您认识郑衎望的母亲？"窗外传来救护车鸣笛，林老师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缴费单，患者姓名栏的"郑秀芳"正在化疗药物作用下褪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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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第三节：催化裂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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