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她屋里,她早就恨不得这俩畜生死八百回了。
“王婶,敌军到哪儿了?我得赶紧跑!”岁扶光假惺惺地抹了把泪,实则心里乐开花,嘴角尝到咸味,想这算不算是喜极而泣 ,“王婶,往南边官道逃安全么?”
王婶刚要说话,突然脸色大变,指着她身后:“岁、岁丫头……他们、他们来了!”
岁扶光佯装拭泪,指尖偷偷蹭掉笑纹,王婶话音未落,她还没反应过来,只听"砰"的一声巨响,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门被人一脚踹飞。
门板砸在土地上,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。
岁扶光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原本串好的铜板撒了一地,叮叮当当滚得到处都是,她瑟瑟发抖跟王婶抱到一起。
我的个乖乖,黑甲军咋跑的这么快呀?
尘土飞扬中,十几个铁甲森森的士兵鱼贯而入,锃亮的铠甲在昏暗的茅屋里闪着冷光。为首的将领面容冷峻如刀削,腰间佩刀还在往下滴血,那鲜红的液体落在地上,和尘土混成暗褐色的泥点。
岁扶光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。
“大大大大人!”岁扶光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了,膝盖抵着冰冷的地面,“我爹他们干的事跟我没关系!我现在就能跟他们断绝父女关系!”
她声音发颤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,紧张吞咽着口水,王婶也不敢说话。
屋内一片死寂,只有铠甲摩擦的轻微声响。
岁扶光偷偷抬眼,正对上那将领锐利如鹰的目光——那人约莫三十出头,眉间一道疤,眼神深不见底,气宇轩昂。
将领眯起眼睛打量她,目光从她枯黄打结的头发,到她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,最后停在她脏兮兮却精致秀丽的脸与霁色的眼眸上。
突然,将领单膝跪地,抱拳行礼:“臣等来迟,让皇太女殿下受惊了!”
身后士兵齐刷刷跪下,铠甲碰撞声整齐划一:“参见皇太女殿下!”
岁扶光:“!!?”
岁扶光张大了嘴,一时忘了合上。
她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然后呆呆地指了指自己:“皇太女?谁?我吗?”
将领低头,声音沉稳,气质如琢如磨:“是,殿下。十八年前,先帝嫡女因政变流落民间,臣等奉摄政王之命,寻访多年,今日终于找到您。”他恭恭敬敬说,“您先天蓝眸,耳后还有一块月牙形胎记,不会有错。”
岁扶光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,像是被人用铜锣在耳边狠狠敲了一下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右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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