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河上有谢大人要图谋的事情，你故意借禁军追击我，不露痕迹地把他们引来，抓桓泽一个现行，因为禁军不是你的人，所以才更好摘清了动手，对吗？”
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，今夜有危险，却看着我进入尚书台，替你把禁军引到这里来。说全然不在乎，那是自欺欺人，凌深只是觉得压心中抑得辛苦。
宫里那把火，主导了这场闹剧。是谁放的，不言而喻。
谢洵语塞，难得一改气定神闲，心中有些乱：“你忘了过去桓泽对你我屡次三番设计，对付此人，只有借着禁军的手才能让人信服，通敌者等大罪抓了现行才能让他再无翻身之日……”
凌深何尝不明白他说的道理都是对的，可纵然如此，他对着谢洵，总有几分不切实际的期望，以为过去那些事抑或只是误会和不得已。
可实际上，谢洵一个字都不曾知会他。
凌深突然说了句诛心的话，“是吗？过去设计我的，又何止桓泽一个人？”
谢洵伸出来拉凌深的手指一僵，好像被刺中了心口。
凌深了然一笑，他被愚弄得都习惯了，无所谓，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。
“有件事情，我记了十年，一直想问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
凌深一字一句道：“是不是兴平二年以前，我还没出京，你就已经知道凌源家要被灭门了？”
自从那天谢洵漏洞百出说与凌源同朝为官，他就怀疑了很多。
凌深曾经想过，他想问谢洵很多为什么，为什么要在宫中指控他？为什么既然要诬陷，却要将那枚玉佩藏在他的包袱里？可临到头，他发现那些他都可以略过不计较，唯独这一件，他想不明白。
谢洵怔住了，他想过很多次凌深会问这个问题，没想到是这样问出来的。
河上夜风从窗棂上吹进来，凌深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最后一丝希望。
谢洵有些惧怕，想去拉住他，可又觉得手指僵住了，最后慢慢地道：“是。”
凌深突然笑了，意料中的答案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，他转头望着滔滔江水，隐忍着心里的悲凉，故作云淡风轻地道：“我一直以为至少那两年，你对我是真的……”
谢洵突然意识到，谈话内容出了问题，立即解释：“不是这样，和你想的不一样。我虽然知道，但那时你我，什么都改变不了！”
所以你就能自作主张替我决定？
“不重要了！”凌深倦怠地说，“你原本也不欠我。”
“所以我要走的路，也与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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