肋排带着金属托盘被放在露天石桌旁。司胤禟坐在椅子上，手指沿着灵渊的腰椎缓缓按压，指腹感受着皮毛下肌肉的紧绷程度。前几天司辰送它去治疗的时候，说它有点护食咬伤了人，但此刻它只是安静站着，蓝色瞳孔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收缩。
"吃吧。"
她捏住托盘边缘刚挪动一寸，灵渊突然停止咀嚼，抬头用舌头卷走嘴角的血沫，后肢弯曲着坐下，目光直直望向她——像是在等待许可。
看来是认人。
"灵渊，"她揉着它耳后的绒毛，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，"别乱咬人。"白虎的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呼噜声，忽然前倾身子，湿润的鼻尖贴上她额头。那股雪莲混着草药的清苦气息扑面而来，司胤禟下意识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嘴角已扬起罕见的弧度。
唐渊就坐在身旁宠溺地看着她，貌似从灵渊来到这里后，她总是更为温和，尤其是在它面前。
"吃吧。"
她用湿巾擦净它吻部的血渍，起身走向藤编储物架。角落里堆着几个橡胶玩具，她挑了个橄榄球大小的蓝色圆球——正好能被她的手掌完全包裹。灵渊的尾巴在地面扫出沙沙声，目光紧追着她每个动作。
司胤禟后撤半步，右臂肌肉绷紧，球体划破空气发出尖啸，最终撞在百米外一棵樟树的枝桠间。球卡在五六米高的树杈上，枝叶被冲击力震得簌簌摇晃。
灵渊像道银蓝色闪电蹿了出去。
司胤禟在后喊道：“灵渊，把球找回来，我给你吃小零食。”
灵渊在接近树干时毫无减速，前爪在粗糙的树皮上借力一蹬，后肢肌肉暴起，整具躯体竟垂直跃上三米。利爪抠进树皮裂缝作为支点，几个腾挪间已攀到目标位置。它叼住球的瞬间松开爪子，落地时前掌先着地，脊椎弯成完美的缓冲弧线。
这远超普通猫科动物的弹跳力和攀爬技巧，让她想起高原岩羊的生存本能。
司胤禟举着望远镜的手缓缓放下冲着唐渊炫耀：“很厉害吧。”
唐渊也是捧场，“那是！”
白虎疾奔时像贴着草皮低飞的鹰隼，转瞬便冲回她面前。它低头放下沾满唾液的球，鼻翼因剧烈运动微微张合。司胤禟掰开准备好的鹿肉干，指尖能感受到它克制着不直接抢夺的紧绷。
"真棒。"她挠着它下巴奖励，将肉干掰成小块喂食。灵渊的舌头偶尔擦过她指尖，粗糙的倒刺带着温热的湿意。
司颜池在办好手续后从律所回来。刚进门迎面就看到后院中，司胤禟倚藤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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