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景。”沈修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玻璃罐，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，“这是妈妈最喜欢的金桂。”
沈景接过罐子，桂花的甜香混着沈修指尖的消毒水味。
他忽然发现每朵花蕊都藏着细小的字母："安"。
“哥哥永远在你身边。”沈修将沾着晨露的雏菊放在墓碑前，“就像妈妈说的，我们都是折翼的蝴蝶。”
晨风裹着桂花香扑面而来，沈景看见沈修睫毛上粘着片银杏叶。
这让他想起昨夜的梦境，梦里沈修的白大褂化作漫天蝴蝶，而他自己正躺在铺满桂花的摇篮里，听着母亲哼着走调的童谣。
“哥。”沈景突然握住沈修的手，后者指尖的薄茧蹭得他发痒，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沈修的手掌轻轻覆在他后颈：“好，回家。”
回程的公交车上，沈景靠着沈修肩头打盹。蓝条纹围巾裹着两个人的体温，沈修毛衣口袋里的玻璃罐随着车身晃动，发出细碎的沙沙声。
（本章节完结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