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骧是被疼醒的。
左肩火辣辣地烧着,像有人拿烙铁按在骨头上。她睁眼的瞬间,三片沾血的羽毛正从眼前飘过——那本该是实验室天花板的位置,此刻悬着朱红色的雕花横梁,梁上蹲了只通体雪白的猫,琉璃色的瞳孔冷冷俯视着她。
“这是……剧组道具?”她撑着手肘想坐起来,掌心立刻陷进潮湿的苔藓里。
不对劲。
最后记忆还停留在化学实验室:顾清阳调试着气相色谱仪,她偷偷把早餐饭团塞进他抽屉。还幻想着结束之后两个人可以去看个电影。接着就只能听见爆炸的轰鸣,视觉渐渐消失只能感受到刺眼的光线。玻璃碎片擦过脸颊的刺痛,再睁眼——
古色古香的房梁。
绣着暗纹的月白帐幔。
还有腰间佩剑的青衣人正背对她站着,剑穗上坠的玉铃铛叮咚作响。
“醒了?”那人转过身,云骧呼吸一滞。
他生得极好看,却不是顾清阳那种带着书卷气的俊秀。眉如墨画,眼尾却微微上挑,像工笔描摹的狐。此刻薄唇噙着笑,声音比玉铃还清润:“姑娘从屋顶摔下来时,压坏了我三株九叶灵芝。”
云骧张了张嘴,喉咙里泛着血腥味:“是要赔钱?”
青衣人怔了怔,突然闷笑出声。他屈指叩了叩剑柄,檐上白猫轻盈跃下,尾巴扫过云骧受伤的左肩。
刺痛骤然消失。
“苍梧山谢无涯。”他随意倚在窗边,暮色顺着竹帘漏进来,在他衣襟绣的银纹上流淌,“姑娘如何称呼?”
“云骧。”她盯着迅速愈合的伤口,指甲掐进掌心——会疼,不是梦。
谢无涯的视线在她攥紧的拳头上停留一瞬,笑意更深:“云姑娘可知,你摔进的是魔修设的幻阵?”他忽然俯身,一缕长发垂落在她颈侧,“阵法已破,但阵眼认主。”
他指尖轻点她心口。
冰凉触感激得云骧一颤,刚要后退,窗外骤然传来凄厉鸦鸣。谢无涯袖中飞出一道金光,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“看。”他拽着她来到窗边。
庭院里横七竖八倒着“人”。或许不该称之为人——那些躯体正在融化,像高温下的蜡像,露出森森白骨。腐肉间钻出密密麻麻的碧色蛊虫,潮水般向他们涌来。
云骧腿一软,被谢无涯拎住后领:“怕了?”
“怕个鬼!”她抓起案上烛台砸向虫群,火苗触到蛊虫瞬间爆开幽蓝焰光,“乙醇燃烧温度能达到400度,甲壳类生物……”
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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